白鹿青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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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写三国(姜钟较多)、me、獒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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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求评论吗嘤嘤,每一条我都会认真看的T^T很好勾搭,欢迎来聊~

【姜钟】我心永恒(中)

姜维:吸血鬼;钟会:人类(略偏向三杀姜,无双会)

大部分吸血鬼设定来自百度,一些是来自《暮光之城》

HE   

偏欧美风,ooc

预警写在前面,不喜勿进


前篇戳:一、二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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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

钟会已经在布兰帕尔庄园待了两个月了,对这里的一切堪堪可称为“熟稔”。

第一次踏入他们的厨房时他可是无所适从。要知道他们吸血鬼可是不吃熟食的,后院养的梅花鹿脖颈里流淌着的新鲜的血才是他们的心头好。所以他得给自己准备吃的,食材倒是简单,无疑就是被吸干血的梅花鹿了,麻烦的是,他们的厨房好像并不具备人类使用的厨具和烹饪所需的调料,还是劳烦了管家带他去小镇上采购才搞定了这一切,可费了一番功夫。伯恭虽然耐心又客气,但钟会还是觉得他某一瞬间的眼神是在说,人类怎么这么麻烦。

不过幸运的是,和布兰帕尔其他的仆从打好关系并不是件难事,钟会原本以为,吸血鬼都是像姜维那样,高傲冷漠,眼神中带着打量与疏离。布兰帕尔庄园在奥斯北郊的土地上已有两千八百三十五年的历史,至今共历四位领主,在钟会来之前,庄园内共有十五名仆从,十二名男仆两名女仆,外加一位基本派不上什么用场的医师(因为吸血鬼实在是太难生病受伤了),都是共同服侍过姜维父亲的,在姜维继承了他父亲的位置后继续服务于他。

钟会很难不去羡慕一番“贵族”的生活。

“那他的母亲呢?”钟会听着与他关系较好的名叫银屏的女仆给他讲布兰帕尔的往事,奇怪为何对于曾经的女主人着墨甚少。

“夫人在主人刚出生的时候就因难产去世了。”银屏低下头静默了数秒,以示悼念。

原来是这样。不过他很快就放下了这个疑问,转向了另一个问题。

“在我之前,布兰帕尔也曾来过一个人类?”钟会很好奇,另一个人是怎么来到这的?他又与这里有这什么样的渊源呢?

他只是有些好奇地随口一问,谁知银屏突然站了起来,掸了掸裙子,面带犹豫道,“这个我们不好对外人说的,要是主人愿意,还是等主人告诉你吧。我该走了,下回再聊。”

天哪,他哪有那个胆子去问姜维?

钟会看着银屏匆匆离去的背影,心中的好奇更甚了。为什么要三缄其口呢?

不过钟会知道这个问题一时半会是得不到解答的,这种涉及涉及主人秘辛的,贸然询问只会自找死路,特别在对方是吸血鬼而自己是人类的情况下。

银屏离开后,钟会也没有什么事情做,索性就走到了古堡外的花园里。虽说他是在这里做仆从的,但其实他可以说得上是“无所事事”,两个月的时间里,他见到姜维的次数可能不超过十次。布兰帕尔庄园的仆从实在是不少,服侍姜维一个绰绰有余,钟会的工作主要还是照料后院那些待宰的梅花鹿。

现在是下午时分,古堡周围高大浓密的山毛榉将古堡遮了个严实,只有极少的阳光顽强挣扎着挤过树叶间的缝隙,在地上落下稀疏的光斑。

吸血鬼确实是讨厌阳光,他们喜欢阴暗、僻静一些的环境,主要是在夜间活动,但其实在白天他们也不需要睡觉,像姜维就是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三楼的书房里。

钟会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东西,脚下无意识地去踩地上那些细小的光斑,从这跃到那,一片叶子飘然落下,和着钟会的脚步,在他身后打着旋,又渐渐归为沉寂。

冷不防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钟会与山毛榉的圆舞曲,“你在干什么?”

钟会转身太急,差点就要狼狈地向右边倒去,幸好他的左脚及时地岔向右边,堪堪稳住了身形。

刚刚他想的“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里”的那个人不知何时就站在了他而身后,还是那一袭坠地的银色披风,裹着他与生俱来的孤高与冷漠。

一点阳光恰好落在他披风领前的“J”字型扣上,银色泛着金光,色彩偏偏也是这样冷冽。

“没什么,就是......无聊玩玩。”钟会有些窘迫,双脚站成了内八,手也背到了身后。

“哦?”姜维施施然走向了大片红玫瑰前的那张长椅,坐下后继续开口,“布兰帕尔的生活确实是挺枯燥的,若是你想,三楼的书房你也可以去。那不是我的书房,而是布兰帕尔的,布兰帕尔内每一个人都有使用它的权力。不过提醒你一句,最里面那块区域就不要涉足了,那里是属于我的。”

钟会颇有些受宠若惊,“谢主人。”

姜维抬起头,用那双黑如深潭般的眼打量着钟会,钟会在他的注视下感到一阵心慌。

又来了,每次姜维用这样的眼神看他,他都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,可是他在那样的一双眼睛里除了勾人之外什么都看不到。像是一个深渊,要将他吞没。

“这段时间,我一直在观察你。”姜维收回了他的眼神,淡然地看向了前方。

钟会不解,姜维观察他干什么?自己有哪里偷懒了吗?

“我在想,人类有什么不同。”姜维微敛薄唇,似乎真的被这个问题困扰了许久。

“那您得出什么结论了吗?”原来他是在想这个。

“说实话,”姜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钟会,”听到姜维突然唤他的名字,钟会的心颤了一下,“你觉得,你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
“我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钟会对这个问题不知所措,他要怎么和一个吸血鬼聊这个他自己都没怎么想过的问题,“额......我也不是很清楚啊......我一人独来独往地,平时也没人问我这个。”

“那你好好想想。”

好吧,想就想。

“首先,不聪明,不谨慎,不然我也不会稀里糊涂地摔下来。说不上乐观也说不上悲观,习惯顺其自然,对人对事也不太热情,我一个人惯了,可能也失去了敞开心扉的能力。对世界有太多的无知,但也有很多的无畏。”

姜维听完,轻笑了一声,此时一阵微风拂来,很轻很轻,力度和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一样,刚刚好。

春天了,布兰帕尔的花园,那么美。

“我也曾去过拉缇小镇,你和我印象中的人类,有些不一样。”

“哪儿不一样?”

“我说不上来,”姜维站起身,整了整自己的披风,转身向古堡走去,“明天我要去一趟镇上,你和我一起。”

他没走几步却驻足,钟会只能看见他偏过一角的侧脸。

“听你说完,我倒是觉得我们有一个相同之处。”

钟会站在原地,静听他的下文。

“一样孤独。”



四、

今天是个阴天,钟会想吸血鬼可能也可以预测天气,不然姜维不会选择今天出门。

“一样孤独......”

钟会还在想姜维昨天说的那句话,即使内心一百个不情愿,他也不得不承认,是的,他孤独。

虽然他偶尔也很享受一个人的感觉,没有羁绊,没有意见相左与分歧,一个人可以很自在,但在无数个夜晚,他也曾凝视黑暗,想有一个陪伴。

姜维也是吧。吸血鬼有永恒的生命,他们的时间对于人类来说更加难熬。古堡二楼其实是个宴会厅,布兰帕尔前三任主人在任时,那里的宾客都是络绎不绝的,他们尽可能地让日子不过得枯燥无聊。但姜维继任后,二楼的宴会厅就再也没热闹过,他似乎不爱交际,只喜欢把自己一个人留在黑暗里,一个人。

连他的仆人都说,姜维对他们太好了,身为仆人,却可以整天无所事事。曾经他们为了主人一个聚会可是要忙上整整两天,现在他们连梅花鹿都不用照料了,还可以坐在大厅里喝茶。这些都是几天前他们开了一直放在橱柜最高层的那罐红茶时,银屏跟他说的。

钟会想得入神,直到三声指关节敲击桌面的声响才将他的意识拉回。

看到面前站着的人,他慌忙起身,恭敬地站好。

姜维幽幽地瞟了他一眼,“看来我平时是对你们太放松了,我还是第一次,等一个仆人。”虽是这么说,可他的语气却无太大的波澜。

钟会理亏,低着头乖乖走在姜维的后面。

这还是钟会两个多月来第一次走出布兰帕尔,并不是姜维限制他活动什么的,而是因为他不认路。古堡周围是施有魔法的,周遭景物每次经过都变一个样,而他上次恰好落在了法术范围内,才有幸窥得布兰帕尔迷蒙的面容。

不过也是因为姜维有心救他,不然他们完全可以再施一层魔法隐蔽庄园,把钟会一个人晾在森林里。姜维走在前面,原本错杂分布的树木纷纷让出一条路来,他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,约半小时后就走出了凡赛森林。

再次看到外面的世界,钟会觉得倍加亲切。可小镇上的居民见到他们就没那么亲切了,准确说,是从他们进入小镇开始,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姜维身上。他们虽然不想做得那么明显,但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回头瞟一眼。

钟会看着姜维身上抢眼的披风,瞬间了然。

这个打扮,实在是说不上平常,更别说那张同样不普通的脸。

姜维显然也意识到了,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,继而若无其事地开口,“我竟忘了,外面已过了一百多年。”

哪里是“外面”过了一百多年,时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,只不过是他,这一百多年都如一日地生活,才没有察觉外界的变化。

钟会突然有些心疼,就像被小蚂蚁咬了一口,不算很痛,却也不可忽略。

气氛有些尴尬,钟会主动找起了话题,“您今日来镇上,是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没什么大事,采买些东西罢了。”

钟会十分惊讶,“这等小事您为何亲自来?”

“往常,这些都是伯恭负责的,只不过,我想起已有……大概一百五十年没出过森林了,想出来走走。”

原来是这样,到底是察觉到寂寞了。钟会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可接下去的话,空气又归为宁静。

他们走了一路,其实也没买什么,就几卷羊皮纸,一些钟会需要的食物,还去酒庄里预订了一批上等的红酒。

钟会拎着东西跟在一路打量镇上事物的姜维身后,想着他们这次出行,采买是次要的,主要是姜维憋太久想出来透透风了。

钟会也不知道,这人为什么,要把自己活得这么,这么禁锢?

他很想问,可看着面前那人从发丝到披风一角都不染世间尘埃的背影,孤独却又骄傲,他又觉得他们还未到可交流谈心的地步,更何况那还是他的“主人”。

姜维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,钟会及时收住了脚,才没有直接撞到姜维的身上。

他顺着姜维的目光看去,发现他们停在了一家剧院前。

姜维缓缓开口,“我记得很清楚,这里,曾经是一个教堂。在我很小的时候,每次来镇上,我都会来这里,听他们做礼拜。”

剧院里隐约传出一阵哗啦啦的掌声,想必是表演到了高潮处。

“你信教吗?”姜维突然发问。

钟会一时有些懵,“啊……不信。”

姜维的目光又投向了剧院的大门,钟会讶异地在那双淡漠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难察的名为怀念的情绪。

“那时候,其实我不懂他们在干什么,但我很羡慕他们,可以那样虔诚地去信仰一件事。即使再虚妄再微小,也是一种盼头。有时候我也会想,人类明知自己只有不过百年左右的寿命,明知自己会死,为什么还可以活得那么乐观恣意?”

“生命的意义,就在于享受它。向死而生,就是如此。”

钟会没想到姜维会主动跟他谈起关于他自己的事,他犹豫了一会,还是决定开口。

“姜维。”他大胆地唤了他的名字,没想到姜维只是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,接着示意他继续。

“你其实没必要这么悲观,你在被什么困扰?你可以敞开心扉……”

钟会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一声冷笑打断了。

“敞开心扉?你自己都说,你已经失去了敞开心扉的能力,那么为什么我就要有这种能力呢?我过得很好,不劳你费心。”

姜维淡淡扫了他一眼,就扭头走掉了。

没有人真的喜欢孤独的。钟会在心里默默想着,叹了口气,有些挫败地跟上前面生气走掉的姜维。

不过,一个同样孤独的人讲这些,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呢。



五、

在那不欢而散后的几天内,钟会仅在书房里见过姜维几面。

不得不说,布兰帕尔的书房大得就像图书馆一样,钟会第一次进入时就被那一排排延伸下去的高大书架惊到了,怪不得书房占据了三楼大部分的空间,剩下的储物间和盥洗室只拥有可怜的位置。

钟会有时走到靠后的书架,可以看到姜维就坐在最里面独属于他的那张桌子前,慵懒随意地一页页翻阅着不知名的书。

浓郁的咖啡香味会钻入钟会的鼻腔,他一般只是站在书架后看一会儿,有时是二十一排,有时是二十三排,不敢走得太近。几分钟后他又悄悄地走开,抽出那本没看完的《莎士比亚十四行诗》。咖啡香味渐渐遥远,书籍特有的墨香味又扑面而来,而书签却始终都停留在第一百一十九篇。


这天,钟会正在与银屏说着笑,伯恭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一件精致的丝绸浴袍,“这是主人的衣物,你拿到四楼盥洗室给他。”轻飘飘丢下一句话,伯恭就离开了,留下钟会看着手中的浴袍发愣。

银屏推了他一下,“愣什么,快去啊,我还没去过四楼呢!”

她笑眯眯地看着他,那视线令人发毛,钟会连忙两脚并用跑上了楼。

四楼是历任庄园主住的地方,仆从不得主人命令是不能上四楼的,这可能是布兰帕尔庄园最严的一条规定了。

而钟会,一个新来两个月的人类,此时竟然站在四楼盥洗室的门口,他到现在都还有些云里雾里。

他站在门外听了一会,没有听到水声,于是深吸一口气,腾出一只手在门上敲了两下。

谁知这门没有关好,在他出声前门就开了,他小心地探头,却在看清内里景象的一瞬间愣住。

室内水汽氤氲,灯光昏黄,姜维赤裸着上身,正靠在浴池边上闭目养神。

钟会这回是真正呆愣在了原地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到了头顶,他的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,也没有办法支配身体挪动分毫。

直到姜维突然睁开了双眼,隔着迷蒙的水汽猝不及防又精准无误地对上了他的眼睛,钟会才如梦初醒般,连道了三声“对不起”,迅速“砰”地一声合上了本就应该关好的门。

他靠在门边的墙壁上,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,他刚刚不仅忘记了退出来,居然连呼吸都忘记了。他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如擂鼓般急促又喧闹。

在钟会的呼吸好不容易恢复了平稳后,身旁的门从里面被人打开,他做了好几次深呼吸,忐忑地走了进去。

姜维就站在门后不远处等着,他上身还是赤裸的,只在腰间随意系了一条浴巾。遮住了某个敏感的部位。

“主,主人,”钟会的声音有些抖,“抱歉,真的对不起,刚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来给您送浴袍......”还不待钟会递上手中的托盘,姜维就一把拉过他的手臂将他拉到了面前。

“‘主人’?你不是直呼我的名字的吗?”姜维似笑非笑地看着钟会,他黑如深潭的眸此时在灯光的映照下仿若有星光流转。

“呃......上次是我不尊,还是叫‘主人’比较好......”此时的灯光昏暗而暧昧,姜维与他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,因为刚沐浴完,他可以感受到面前这只吸血鬼身上散发的热气,熏得他燥热难耐,抓着他的手也不像上次那样冷得彻骨。

姜维平常扎成一束的长发此时散在了背后,衬得他整个人柔和了许多,不再那么锋利,那么不可靠近。

一滴未擦干的水从姜维下巴处流下,钟会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它,顺着姜维的脖颈,胸腹,直到最后没入他腰间的浴巾。那条浴巾随着姜维的呼吸而起起伏伏,钟会不敢再往下看。

钟会再次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。他不由想到两个月前初次见到姜维的时候,那时他觉得眼前的人神圣不可侵犯,高贵得像神袛,而现在他却像是主动走下了神坛。

头顶传来一声轻笑,拉回了钟会的思绪,他这才发现,他们两就这么站在这,已许久都没有说话。暧昧的气息随着蒸腾的水汽散布在空气内,它都存在于他们每一次呼吸。

姜维漫不经心地拿起浴袍,松开了一直抓着钟会的手,“既然如此,那么你就替我更衣吧。”随意得就像他说“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镇上”一样。

钟会惊恐地瞪大了双眼,就这么一件浴袍还需要人帮?!他连连推辞,可姜维罪恶的手还是伸向了他系在腰间的浴巾......

真要命。钟会刚闭上双眼,就感觉到一块什么东西蒙住了自己的头,他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,昏黄的灯光以及姜维都被一片白色阻挡在外,这正是姜维那条浴巾。

姜维淡淡的声音响起,“出去吧。”

钟会如蒙大赦,忙将浴巾掀起一角,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。

直下到三楼他才敢将头上的浴巾完全扯下,脸上的温度烫得吓人,他知道此时的自己一定狼狈得不行,下去随便见到一个仆从都可以被他们用怪异的眼神盯许久。

哎,也是他小题大做了,姜维明明没有做什么,是他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。他在那人面前,总是容易乱了方寸。

钟会觉得,再这么下去,他总有一天要猝死在布兰帕尔。


(作者表示,真可惜,你看一眼嘛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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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莎士比亚十四行诗》第一百一十九篇:

我曾喝下了多少鲛人的泪珠

从我心中地狱般的锅里蒸出来,

把恐惧当希望,又把希望当恐惧,

眼看着要胜利,结果还是失败!

我的心犯了多少可怜的错误,

正好当它自以为再幸福不过;

我的眼睛怎样地从眼眶跃出,

当我被疯狂昏乱的热病折磨!

哦,坏事变好事!我现在才知道

善的确常常因恶而变得更善!

被摧毁的爱,一旦重新修建好,

就比原来更宏伟、更美、更强顽。

因此,我受了谴责,反心满意足;

因祸,我获得过去的三倍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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